以色列这两天事情挺突然,内塔尼亚胡又一次站在悬崖边。看新闻,圣经犹太教联盟党,UTJ党,干脆直接甩手走人,退出了执政联盟。7个议会议员,说走就走,留给内塔的支持只剩下61个席位。听起来还比一半多一个,但大家都懂,这种局面随时可能溃坝。想想沙斯党再一撤,11个席位,政府立刻垮台,连撑都撑不住。
以色列怎么会走到这一步?去年巴以冲突以后,整个国家兵役压力大到爆棚,青年人成批上前线,有人阵亡,有人重伤。可UTJ和类似极端正统派的教徒,照样免除服役,天天在宗教学院念经。普通家庭心里都明白,自己孩子送上前线,别人孩子坐教室里读书,这公平吗?不服气的声音越闹越大。最高法院也压不住了,早些时候直接判决,这特权不行,取消免服兵役。整个国家都盯着,内塔尼亚胡顺着大家的想法表了态,说得挺漂亮,保准给解决,可到头来一点实际动作没有。半年多过去,承诺成了空头支票。
这下UTJ急眼,原本等着有法律继续护身,等到现在啥都没有,生怕再拖真成“普通老百姓”,一怒之下退出联盟,直接把整个政府推到风口浪尖。很容易看出来,矛盾已经积压很久,现在爆雷只是早晚的事。
宗教极端派在以色列始终特殊。他们历史能追溯到以色列建国之前,上帝下的以色列人,原先坚决反对任何犹太复国主义,觉得只有等上帝来带大家回家才算正统,死活不肯跟着世俗政权混。但二战那会儿德国纳粹疯狂迫害,宗教派也扛不住了,逃难的时候发现不站队就要被灭,后来参与到犹太复国事业里。
本-古里安建国时为了笼络各方,跟宗教极端派达成协议,厨房食堂全都照犹太教规,个人身份一切受宗教法管理,宗教教育独立,甚至婚姻离婚改宗全归宗教法,直接让他们免除服兵役,在教育体系里终身念经,成了以色列社会最独特的“寄居者”。
说白了,这就是清朝八旗子弟的翻版,一开始只有几百人,没人瞧得起他们,觉得用不了几年就会被现代社会同化掉。现实打脸,现在这拨人越活越滋润,人数暴涨,人手一身免役证,享受财政补贴,不用服兵役不用建设国家,比起前线拼死拼活的普通家庭孩子,待遇简直天壤之别。
人口结构也变得复杂,现在以色列1/9的人口都是极端正统派,一百万人,议会席位随随便便拿十几个,谁也不敢彻底得罪。为啥每次组政府都得靠他们?宗教派随时来个倒戈,政权就秒变少数,天天过山车。这些年正统派的权力只涨不减,不停要福利加特权,民众早看不惯了。
巴以冲突以后,兵役更成了“国耻梗”。普通以色列人一代代去前线,流血牺牲,宗教派在家稳稳当当拿补贴,谁能心平气和?法院驳回特权,民众支持。内塔尼亚胡在人情世故和现实利益来回混迹,一边要国防动员能落地,一边离不开宗教派撑腰,双面做人,活该今天尴尬。
这场兵役特权风暴,其实是以色列社会撕裂的缩影。兵役等于担当,等于身份认同,等于你是不是“为国家拼过命”。极端正统派长期享有特殊身份,外界看“天生吃财政饭,不守公民义务”。普通家庭觉得吃亏,孩子上战场挡子弹,特权阶层只负责念经,这事不能忍。
现在UTJ党直接退出,绝对不是临时起意。身后这几百万宗教受众,谁都知道现行法律过不去,就看谁能帮他们留住那个豁免。内塔尼亚胡的承诺兑现不了,直接被弃。以色列政坛每回这种危机,都是权力结构重新洗牌的机会。沙斯党眼看形势,再一看民意走向,动摇分分钟。他们要是也跑,内塔尼亚胡这个政府就真成“过客联盟”。
想想历史,这种局面对以色列来说未必新鲜。小国寡民,政党分裂,每回大选前后都要抢宗教派的席位,宗教派也知道自己“香饽饽”,不怕胃口大。宗教、现代、民族、国家身份,水火不容。有人拼命保守,要传统到极致,有人拼命世俗化,要现代生活,撕裂还会继续。
国际周边看热闹的更多。加沙动荡、黎巴嫩真主党一边虎视眈眈,一边等以色列内乱,叙利亚日日搓手。谁能看不出来,以色列头一次“自家撕得这么狠”。真主党惜不得动,看看能拖成啥样;加沙更是闹腾,巴勒斯坦人还盼内塔政府早点塌台。其实只要以色列内部一乱,外面的小兄弟就敢搞事。大家都等个“信号”。
现阶段最头痛的还是内塔尼亚胡本人。左右为难,拆东墙填西墙,民众要公平,宗教派要特权,没人愿意当输家。极端宗教派这手退党,大局动了,维稳靠谁都扯不到核心,完全是政治利益场的极致博弈。
对外,对内外交困,不夸张。别人看的是热闹,以色列看的是生死线。政坛变天,政策可能全乱了,巴以冲突、黎巴嫩问题、叙利亚边界都成了新变量。谁掌权,谁决策,对整个中东区域稳定都有影响。以色列这阵子明显危险系数飙升,政府稳不下来,外部威胁就打眼前来。周边一看,家里鸡飞狗跳,不冲什么时候冲?
纵向来看,宗教派的问题不解决,永远会被拿出来要挟。要是这次擦边过关,下回依然是隐患。普通人希望国家团结,宗教派守住特权,这种结构根本兜不住。这才是以色列现代国家构造下,最大的地雷。
内塔尼亚胡已经是“走钢丝”。多一个席位还是少一个席位,决定着未来政权生死。宗教与世俗生死对决,兵役特权成了火药桶。历史、现代、民族、宗教全部打包,卡在今天,外有压力,内有撕裂。现在乌云压顶,等的就是下一场暴雨来得多猛。
这才是以色列政坛真正的局:不是政党联合,不是联盟协议,是社群认同、历史包袱和利益格局扎根太深。外界谁敢小看这次动荡,就是低估了以色列深层裂痕和整个中东变局的连锁反应。真正危险的时候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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